浪炎赤凌的空間

第五章  媽的，你......這酒鬼......    

     在看見了那雙泛著銀白色的羽翼，關凌眼睛倏然睜大，思緒稍稍頓了一會兒，困惑的眼神漸漸轉為憤怒。

     「靠!原來我被分配到鬥天部隊。為什麼就偏偏是鬥天!」在他慘叫同時，眼前的林敏亮卻突然消失，暗叫不妙，一個轉身，卻見一隻腳已來到他眼前不到一公尺，狠狠落在額頭上。關凌吃痛向後踉蹌了多步，再度睜開眼時，林敏亮以極快的速度將腳尖踹向腹部，來不及閃躲，只好硬生生接下這一踢。結果是關凌被踢飛了出去，嘴角流出一絲血，並且再重重落在地上，發出了巨大響聲。這聲音引起了不少人注意，紛紛將視線移往正在打架的兩人。

      眾人看關凌神色痛苦的站起，有幾人忙到他身邊勸他別再打了，但這些話似乎是左耳進右耳出，他完全不理會，甩個手，將周圍來關心他的人甩到一旁，再次衝向讓他吃了大虧的人。對方毫無懼怕之意，飛向關凌，但快要到他面前時，卻是從關凌身旁飛過，將一邊的大翅膀遮住視線，隨即快速的拂過。

     視線已放在那翅膀上的他，正想大罵「從三小」，只不過才說到一半，一股重力已抵達膝蓋，重心一個不穩，跌了一個狗吃屎。

     原來那翅膀只是為了引開注意力，不讓他去注意腳的動向，娘的勒!好陰險的一招。

     「住手!」這一道聲音從天上落至每人的耳中，聲音雖不怎麼渾厚，卻能讓所有人聽了個清楚。抬起頭，發現聲音的主人竟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!

     搞什麼?怎麼會有小孩出現在這種莫名奇妙的地方?許多人困惑的思考著，而那小男孩又說了:「林敏亮，快住手。」在關凌身後突然咚的一聲，發現那傢伙竟然對著男孩跪了下來，道:「參見蔣以均大人。」

「『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!!!!!!』」許多道驚詫的嗓音疊在一塊。

     蔣以均後來和林敏亮在帳篷內談了些事情，而經過此事後，他也沒再動過關凌了，只是偶而碰面時，林敏亮總是以憤恨的神情瞪著他，想來他肯定是挨罵了，哈哈哈，你活該!

 ***

     三天後，關凌終於變體成功，也順利引了仙，只是他卻擺著一張臭臉。「我不想千羽啊!」在引仙完成後的一個禮拜，這慘叫聲每晚都在關凌的房間傳出，但常常叫到一半，便有好幾人來敲門抗議了，因此之後再也沒這樣過了。

     現在他來第四隊，也就是鬥天部隊也有一個月了，但不管他怎麼尋就是沒瞧見雲的身影，而服兵役的人們每兩個月便可回家一次，他相信雲絕對不會放棄這機會的。

     苦等了一個月，終於能回家了，他連忙收拾行李衝到軍營門口，而雲早已在那兒等他，回家的路途上，關凌得知雲被分配到第二隊，他成為煉鱗引仙者，讓他好生羨慕。

     「我多麼希望自己能變獵行啊!不知道我生來就帶屎還怎樣，媽的!」對於重戰鬥能力的關凌，他並不在乎能不能飛的問題，卻偏偏被分到戰鬥力最弱的千羽，這能叫他不生氣嗎?

     雲答他以苦笑，不知如何平息好友的怒氣，只能繼續聽他十句中有九句帶有髒話的牢騷，一路聽到關凌家。只是……

     看著眼前一間倒塌、被燒成焦黑的房子，木頭一片片的散在四周，這等慘像兩人不禁深吸了一口氣，轉頭看到隔壁的楊伯，這才確定了內心的想法，

這是關凌的家。

      關凌呆呆地站在一旁，隨即又回過神來，他想到了一個人，而那人很有可能就被困在裡面，「臭老頭!」他衝到裡面，努力的將斷掉的木樑以及散成一束束的茅草屋頂，邊翻邊找，邊翻邊找，找到了一塊冒著黑煙，全身焦黑的屍體，面容早已分不清此為何人，但看著他手中的酒瓶，這答案已經很明顯了。

     以前，看到老爸不斷喝酒的他，常常又氣又好笑地罵他酒鬼，但此時他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
     「媽的，你……你這酒鬼……再喝……嘛……」雖然這是一句罵人的話，但聲音逐漸哽咽的他，卻早已沒有以往的氣勢了。

     「既……然要喝……為何不乾脆……找我……我一起喝……」

     「你走了……要是以……後我當上…….高官，我……要向誰炫……炫耀啊……?」